黑马压力重重,匈牙利的“散货”终于还是表内不变?

首战大捷,德国全境陷入一派狂喜,似有溯洄2006年夏日童话之势,更敢于对决赛乃至冠军,作无限畅想与期待。舆论于乐观中陶醉,惟“天眼传”大师克罗斯独醒:大胜因苏格兰实力有限,次战对手匈牙利比他们高出一档。

匈牙利的整体实力,是否能对志在复兴的日耳曼战车造成威胁,还要打个问号。但德国面上不显,实际A组对手中,匈牙利应当是他们最羡慕的球队。不指配置,指民意氛围。

欧洲杯揭幕前,西德广播公司发起民调:国家队袖标由土耳其后裔京多安佩戴,合适吗?投票人中,17%明确表示“不喜欢京多安”的土耳其血统,另有21%声称“乐见更多‘白人球员’为国效力”。纳格尔斯曼和德足协均勃然,斥责媒体无端生事。京多安也不得不在开赛前发声明,既呼吁民众团结,也表态要为国旗而战。开门红后,纳少帅特意单独称赞京多安贡献,亦是争取舆论的行动。

德国队吃了太多场外杂音的亏。低谷时,归化球员是金字塔最底下的那一层,厄齐尔退队时斥责这种以血缘为逻辑的二分法:“球队盛时,我是德国人。成绩不佳,我就是异邦人。”

反观由意大利教头马尔科·罗西统辖的匈牙利队,这支以归化为主要手段,极大一部分球员由国外足球系统培养的整合军团,却从未落入与德国相似的舆论境地。尤其该国总统欧尔班是出了名的极右翼民粹主义者,拒斥多元文化主义,曾经坚定表态:“多元文化主义意味着伊斯兰教、亚洲宗教和基督教的共存,我们将尽全力免受这种情况的影响。”欧尔班似乎是个坚定的纯血论拥护者,“我们不是混血儿,我们也不想成为混血儿。”

今年匈牙利召开的第3届保守派政治行动会议,主题为“拯救西方,保护边界”,在全球化大势所趋的今日,依然高擎反全球化的大旗。这形成了一种奇妙的悖论。一方面,欧尔班政府推行开放的移民政策,任何人都可以成为匈牙利公民,不论肤色或宗教背景;另一方面,匈牙利国家队广发“英雄令”,遵循一滴血也是匈牙利人的原则,画出一颗家族树,根系蜿蜒十道,可能才能找出与匈牙利血脉相连的证据。最具代表性的,正是24岁的巴恩斯利中场斯泰尔斯。生于英国贝里的斯泰尔斯对竞技网坦言,少时并不知自己有匈牙利血统。

勒阿弗尔右闸内戈生于法国,莱比锡RB中卫威利·欧尔班生于德国。他们都不会说匈牙利语。作为参考,匈牙利更衣室内的主要语言,是英语。而以23岁的年龄,刷新欧洲杯历史队长低龄纪录的利物浦中场索博斯洛伊,则是红牛系在德国和奥地利开展的足球发展计划的受益者,与他有相同经历的,还有莱比锡门将古拉奇、弗赖堡中卫奥蒂洛·绍洛伊以及弗赖堡边锋罗兰·绍洛伊。除此之外,近年来匈牙利队还征召过生在巴西、尼日利亚和南非的球员。

在半个匈牙利人罗西的带领下——罗西在此已深耕6年时光,深受匈牙利球迷喜爱,他也自豪地将匈牙利称作他的第二故乡。这支来自天南海北的球队,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团结。本届欧洲杯预选赛,他们5胜3平,首次以小组头名的成绩出现。欧洲杯正赛首战瑞士之前,这支球队20场只输两场,甚至在客场击败过德国和英格兰。

上述种种,让人们畏惧匈牙利可能在欧洲杯上制造的黑马之乱,直接将外界预期,抬高到了缺乏合理的程度。甚至不少球员,都语带自豪、而非艳羡地追忆,由传奇前辈普斯卡什们缔造的黄金一代盛景,展现重建荣光之志。

但在1比3负于瑞士,遭遇开门黑后,不论是否由于重压难负,让他们难以展现出真正或全部的实力,匈牙利都不得不正视现实:他们距离成为真正的挑战者,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。这会激起匈牙利国内对他们血统的集体异见吗?也许。但声量总不会大过京多安一人所负。毕竟德国队长在队中只是孤例,而异邦人在匈牙利更衣室,则是常态。撇开民族情结,决定一场比赛结果的,终归是实力,而非血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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